母雞帶小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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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將步入五月的下旬，轉眼就要驪歌輕唱！小馨的媽媽在聯絡簿留言：「請教老師小馨在埔墘國小與你相處已快兩年，其學習狀況如何？是有所進步還是越熟環境越不知輕重？」我只回了兩個字：「懂事」。

    人是要相處才會了解的，若不是上個月運動會小馨媽媽又和我聊了一次天，使我對她們親子的互動又更熟悉了一些，否則我可能會稍有被質詢的感覺。在這之前的許多次，媽媽在聯絡簿上對小馨的告狀，和要求我對小馨嚴格管束，包括小馨在家對父母的態度，應對的語氣；房間的整理；物品的丟三落四；還有吃早餐及就寢與起床的時間，都要我要求孩子改善，為孩子訂一個上床睡覺和起床的時間。我時常有種錯覺：小孩是我的！還好上次媽媽的留言有備註：「把老師的話當聖旨！」我才有恍然的分界。

    這班孩子很快就要離手了，上週四放學我站哨的導護崗，班上孩子只有元元會經過那崗，他輕輕的叫：「老師！」我問他：「怎麼沒穿上雨衣？」他說：「我沒有！」知道安親班老師在門口等他，我摸了一下他的臉頰，說：「好！去吧！」。這學期小諺媽媽沒有再來為他說故事，一則他太常遲到，間歇性太高。二則他已經和我們常在一起了，所以特別為他安排的故事時間就告終結。我心裡突然一陣的酸，怕升三年級換了老師，他會再縮回他的世界。但這個念頭一出現，又馬上被「希望」堵回去－－他是上帝的孩子！我已經做了能做的了，放心把他交出去，他會繼續往前行的。

    雞媽媽帶的這些鴨寶寶，黃毛都將褪去！我不會游泳，但他們天生有蹼。初夏過後盛夏會接著來臨，我會看見他們悠遊而去，往他們最愛的戲水池。